这女子可不就是张姨娘,她挺着将要临盆的大肚子,怀里还抱了一个襁褓,看上去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疯子那般蓬头垢面,可是看着眼神,怎么看怎么奇怪。
端毅王没有让冯绮波上前去,而是自己挡住冯绮波,并替她问道:“张姨娘最近可好?”
张姨娘上上下下打量了端毅王一圈,没认出来他是谁,说道:“这位是姑爷吧?妾身很好呢。”说着还拍了拍怀中的襁褓。
端毅王瞥了一眼襁褓中的东西,脸色顿时发黑,那张姨娘却浑然未觉,抱着襁褓想要绕过端毅王,靠近冯绮波,一边说:“大小姐,妾身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妾身的儿子就要出生了,你不是能庇佑弟妹么,你说,妾身的儿子,将来能不能入国子监?就和那姓苏的生的一样?”
“张姨娘,”冯绮波冷冷说道,“父亲已经再次续弦了,如今主母也怀孕了。”
张姨娘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尖叫一声将襁褓朝地上啪的一丢,颤抖着后退,一边指着冯绮波一边尖叫:“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冯绮波不知道这有什么可让她如此大惊小怪的,方才看她还很正常的样子,现在却是疯相毕露了,她立刻吩咐小厮上前将她架住,然后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襁褓。
那襁褓掉在地上的时候就发出清脆的响声,显然不是真人,现在仔细一看,果真是个木头小人,看着那雕刻得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虽然刀口痕迹很重,但显然雕刻者花了不少的功夫。
端毅王拎起那襁褓的一角,那木头小人哗啦啦就滚落出来,上头不仅衣物整齐,竟然还刻着一排字。
张姨娘见小人的襁褓被拆开,尖叫着扑上去想要抢夺,却被小厮死死拉住。
“啊!”她尖叫一声,突然捂住肚子,哎哟哎哟呼痛起来。
她腹中的孩子现在算起来也是快足月了,可是这档口就生,怎么看怎么假了些。冯绮波盯着张姨娘,想要判断她此举是真的阵痛还是想要拿乔吸引他们注意力。
捉着张姨娘的小厮见她呼痛,纷纷松了手,毕竟是汝阳侯的妾室,他们也不好过于逾越,面面相觑着,张姨娘失去了支撑,瘫软在地开始打起滚来。
端毅王将手中木雕小人朝着身旁门房手中一塞,准备护送冯绮波先行离开,冯绮波扫了一眼那满地打滚的张姨娘,突然发现她身下湿了一滩,忙推开端毅王,吩咐道:“她羊水破了,快去找产婆。”
门房机灵,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端毅王看着张姨娘身下越来越多的液体,也知道这并非是她装出来的,连忙叫小厮将她抬进厢房。
虽然张姨娘失宠,拘在这院子里,可是日用吃穿,冯绮波从未短了她。产婆也是一早就寻了备下,因此不一会儿产婆就赶到了。
见到端毅王和冯绮波都在,产婆福了福身行了个礼,然后连忙进产房。
里头不断传出张姨娘的呼痛之声,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端毅王面色铁青地看着,冯绮波却优哉游哉地把玩起方才那个被张姨娘丢掉的小人。
“你玩这个做什么!”端毅王劈手夺过她手中的小人,仔细看了看。
“没什么。”冯绮波挑挑眉,听着产房里一声一声凄厉的尖叫,道,“看来张姨娘是又恨我又怕我,不然也不会被春雷惊得吓破了胆子。”她摸了摸那小人上头刻着的生辰八字,继续说,“五台山上出来的,胆子竟然也那么小啊。”
“你胆子大。”端毅王无奈叹息,他还记得当初他替她摆平的被诬陷偷情一事,她正是用了一个巫蛊小人解决的。这张姨娘,后来也败在了这巫蛊小人上头。
他虽然被产房中的喊声叫的心惊肉跳,可还是觉得张姨娘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小人上面刻着的正是冯绮波的八字,如此恶毒的女人……
冯绮波见他脸色凝重,从他手中拿过小人说:“看着厌烦,拿去烧掉好了。”说着便把那小人随手一丢,侍卫连忙将它捡了起来。
端毅王便也摆了摆手道:“烧了吧。”
此时产房里头的声音越来越弱,血水端出来的越来越多,端毅王看了一眼那进进出出的婆子,突然走过去握住了冯绮波的手,问道:“波儿,你若是生产,难道也是那么凶险?”
冯绮波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说:“谁知道,我又没有生产过。”
一旁玉秀连忙接茬:“小姐,我听说妇人生产是九死一生……那张姨娘叫得如此凄惨,可别……”
端毅王的脸色顿时煞白,听着张姨娘的痛呼,他就隐隐约约觉着,万一冯绮波到时候生产的时候也是这样……该如何是好?
冯绮波安慰他道:“你若是不放心,就让我去好好锻炼,否则生产的时候才要吃大苦头!”这几日在京郊别院骨头上都要长蘑菇了。
几个人在外头站了三四个时辰,随便吃了点饭,产房里的声音终于偃旗息鼓了,传来一声婴儿啼哭,不是很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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