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青白色的‘老师’缓缓转过身来,面向众人,它抬手向女玩家一指,女玩家下意识一哆嗦。刹那间,除了女玩家外的所有人,都无法动弹,绝对的、规则的压迫力布满全身。秦黎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被快速抽离。也就秒的时间,众人恢复了行动能力。眼前一凉,她看不见了。秦黎摸上自己的左眼,眼球还在,可视力却消了个干净,显然,她的左眼失明了。这个副本好像很擅长感觉剥夺,在外面轻松剥夺听力,在梦里又剥夺视力。“我的左手,不能动了。”“右小腿,该死的。”“你们在说什么?大声点,我左边听不见!”耳聋的人总会按自己的听力来控制说话的音量,他自己听不清也会觉得别人听不清,就导致了说话,会非常的大声。教室里再没了之前的安静,嘈杂了起来,每个人被剥夺的部分都不一样,很随机。不过大家都没有大惊小怪,副本里,别说是区区体感剥夺,就是被削成了人棍,只要还有口气,通关回家了都能立马恢复。但尽管如此,游戏进度也要尽快了,一次两次的体感剥夺还可以撑住,一旦次数多了,影响到了行动能力,难保不会影响到通关。如果找不出通关方法,这破游戏可是要进行很多轮的。剥夺那么多次不同的体感后,跟植物人还能有多大的区别?还能在通关上卷过其他人吗?下一轮,肯定会有人铤而走险。“垃圾副本,烦了,老子不伺候了。”一个从未发言过的毫无存在感的陌生男人,忍不住口吐芬芳,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失去了腿部体感,右腿僵硬地靠在椅子边上。道具卡牌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使用脱离卡,脱离本副本。”那男人对着卡片念道,随后一眨眼的时间,就彻底消失在了教室里,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教室内一时间鸦雀无声。“靠,五十积分,还真特么舍得用。”一个大叔憋不住吐槽道,羡慕嫉妒恨地感叹着他的离去。场上就剩八个人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焦灼,失去的体感无时无刻地提醒着自己的残缺,让人焦虑、不安、想改变现状。大概过了两分钟,老师在万众瞩目中再次转了过去,面向黑板,抬起手,熟悉的咚咚声传来,第二轮游戏,开始了。而黑板擦,还在女玩家的手里。一个人一旦尝过了甜,可就不想“吃苦”了,尤其是见识过“吃苦”的下场后,就更想逃避面对惩罚了。女玩家握着黑板擦,轻咬着嘴唇,犹豫着迟迟没有行动。这一旦传下去,在这一轮中估计就再没有机会传回来,轮到她胜出了。每个人都意识到的想法,她自然也有——若是黑板擦不往下传会怎样?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不善,像是饥饿的狼群,假装平静的目光里藏着锋利的刀,虚假的和谐气氛再不存在。在这场游戏里,想法实施的前提,是能守得住。“你还在等什么,往下传啊?”她旁边,一个失去了右手体感的,农民工装扮的男人,死盯着她手里的黑板擦,眼底藏着些许的红血丝。人在失去某些东西的时候,不安会把人变成另一个样子。女玩家看着他,犹豫着迟迟没有把黑板擦递出去。时间一点点流逝,其他人也坐不住了,“来,把黑板擦扔给我!”女玩家没搭理他。“我他妈叫你把东西交出来!”她旁边的那个农民工实在忍不了,站起身,低吼着上手就要抢。女玩家被突如其来的咆哮惊得手一抖,黑板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声音就像是打开了洪水的阀门,瞬间,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刷地起立,向地上的黑板擦冲了过来。那一个个人,拖着体感残缺的身体,哪怕四肢不便,也抢夺着黑板擦,原始的,暴力的斗殴上演在眼前,桌椅不断被撞倒,狭小的教室里折腾得一片狼藉。‘击鼓传花’变成了‘抢绣球’。秦黎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对于眼前的这道考题,已然有了思路。那个黑板擦有问题。在这个教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布满浮灰,痕迹斑斑,全是岁月侵蚀的痕迹。那么,哪里来的一个崭新的,连缝隙处都不沾一点灰的黑板擦?其他人在敲击声的催促下,草草地就把它传给了下一个人,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这个黑板擦干净得、新得过分。这东西是老师扔过来,它是‘花’,但没有任何规则表明它是唯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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