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皱了皱眉头,满脸警惕的盯着这个神色不善的老者,只见他手中提着阴阳铃,看也不看我一眼,径直向那棺材走了过去。“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干嘛啊?哎哎!你不能过去!”
“走开!”
那老者快步走向棺材,未等我上前阻止,却是看到他瞬间挥起手臂,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轰然将我推得东倒西歪,连连后退了十余步,终究脚跟不稳,摔了个四仰八叉!我慌忙爬起来,那老者已然走到了棺材跟前,在我瞠目结舌的注视下,他冷声怒道:“天师钟馗?原来是法像之秘,难怪能阻挡得了行尸!”
正说着,老者一把将神像揭开,然而就在这时,那棺材盖子再度颤动起来,仿佛即将要掀开。老者微微皱了皱眉头:“好孩子!现在你还不能出来!”言罢,老者猛地甩袖,只见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根七寸长的棺材钉,与此同时,他连锤子都不用,就那么随手将棺材钉扎在棺材盖子上,翻手一掌拍下,愣是把棺材钉打了进去。
一根棺材钉,硬生生钉死了棺材盖子,看到这里,我用力的咽了咽唾沫。好家伙,真是一位高人啊!
老者做完这些,随手将天师钟馗的神像折叠起来,然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并缓缓转回身,深深的打量了我一眼:“小道士,你可知你闯下了大祸?不过你放心,现在我还不会对你动手,日后再和你算账!”说着此话,老者随手将那阴阳铃摇动起来,清脆的铃铛声,叮叮当当的响了个不停。
正值我摸不清头脑时,只见大门外呼啦啦的跳进来一群白色的纸人!
那,那真的是一群扎纸在一蹦一跳……而且有序的分成两队,并齐而行,眨眼便是来到了院子里。在老者的引领下,那群纸人一个个面带喜庆之色,快步出现在棺材四周,并轻易的便将棺材抬了起来。
“纸人抬棺?!”
我双腿一软,再次摔倒在地上,面色惊恐的看着那群纸人没有半分停留的将一副棺材,就那么一蹦一跳的抬出了院子。
“放,放下棺材!”
终于在纸人抬着棺材离开了院子后,我恍然清醒过来。颤声向那老者喊道:“你这个邪道,居然操纵纸人抬棺,而且,那棺材和你有什么关系?哦……难道你就是那个偷龙转凤,瞒天过海的幕后之人?棺材是你埋的,是不是?那谭家老老太爷的棺材呢?你把谭家的老老太爷弄到哪里去了?!”
“臭小子,就凭你的道行,远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最好不要找死!”老者一边摇晃着铃铛,一边冷声怒道:“我只不过是借了谭家一点龙气而已,没曾想被你所破坏,当然,石家父子,我也不会饶了他们!今天我没空陪你玩,改日再收拾你们,哈哈哈……”
老者的话音将落,身影一闪,陡然间出现在大门口处,紧接着,身影再一闪,便是出了大门。
“那你看我是不是你的对手?!”
陡然间,师父的声音凌空传来,但见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眨眼冲到了那老者的前面,剑气罡风,狠狠的将老者挡下。我快步追到大门外,只见不远处的路上,果然是师父,而且师父正站在老者的身前,老者此刻面露惊愕,先是上下打量了师父一眼,继而冷声怒道:“阳师?难怪那个小道士敢出言顶撞,原来他的背后还有你这个师父撑腰!”
“哼!你该知道,纵然没有我撑腰,你也不能对他怎么样!”师父怒声喝道:“正道为阳,邪道为阴,你们这些邪道阴师若非逆天行事,安分守己,倒也能落个好下场。然而,你若是擅改别人家的龙脉地气,以为己用,如此行径,便连阴师的称谓也不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老者瞬间将阴阳铃打出,眨眼间便是出现在那些纸人的正前方,随着阴阳铃凌空飞掠,那不断响起的铃铛声,快速的带着所有纸人抬着棺材,眨眼消失不见了。而此刻,老者回过头,冷声笑道:“阳师如何?阴师又如何?若是没有了亲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道行虽高,但你还有亲人吗?我观你六亲星宫已然暗淡,想必已经绝了亲眷!那棺材里面躺着的,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可以自诩正道,我是阴师邪道,但我不会不管我的女儿,谁想阻止我,我纵然拼了老命,也在所不惜!”
“你!”
师父一脸激动的盯着老者,我心道不好,师父最忌讳有人提及他的家人,那是他致命的弱点啊!偏偏这老者直戳师父的要害,他好像对师父了如指掌一样……但见师父紧攥着雷池宝剑,脸上的怒气,不断加剧,最终张口喷出一抹鲜血,踉跄着后退了三大步。
“哈哈哈……李正功,你虽为茅山派掌教,却还不如我一个山野阴师,你道行虽高,却是斗不过我的!”老者大摇大摆的从师父的身边走了过去,一路上不停的狂笑。而师父却是仗剑而立,单手捂住胸口,神色憔悴到了极致。老者的几句话,简直比一万把利刃还要恐怖,深深的刺痛着师父的心,要知道师父为了他的妻儿,曾两次大闹地府,他怎会对自己的亲人不管不顾?他怎会是什么薄情寡义之人?
但师父对他妻儿的愧疚,也造成了永远的伤痛,倒不是师父的道行不如人,而是师父自我的封闭,像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枷锁,死死的困住他。虽还未斗法,师父已然是露出了败迹……
我飞快的跑到师父身边,忙搀扶着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我没事……”师父缓缓摇头。“猴子,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吧……”
“嗯!”我重重点头,忙搀扶着师父一步步走回到石家院子。
搀扶着师父坐下,但见师父双手掐出太极印,缓缓平复下来。我小心翼翼的帮师父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继而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师父的跟前。“师父,喝点茶水吧。”
师父接过茶水,刚欲喝下,但见地上坐着的石虎,依旧神色呆滞的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师父皱了皱眉头,起身来到石虎的跟前,掰开石虎的眼皮看了看,只见石虎的眼珠子上,莫名的出现一抹绿色斑点。看到这里,师父愕然愣道:“尸煞入体!猴子,取些香灰来!”闻言,我忙跑到内外,把香炉里面的香灰抓了一些,倒进师父的手中。
随即,师父掐剑指在香灰上面虚画,口中急念:“雷霆之威,除邪卫道!”念罢,师父用剑指隔空连点了香灰三下,随即将香灰放在石虎的鼻息之间,并腾出另一只手捂住石虎的嘴巴。
霎时间,石虎猛地吸了一口气,将香灰大半吸入体内。
紧接着,师父连同石虎的鼻子和嘴巴一起捂住,而石虎猛地暴睁双眼,似乎憋得有些受不了了。不多时,只见面如猪肝色的石虎,自双耳缓缓冒出一缕腐臭之气,随着气息逐渐消散,石虎双眼一黑,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师父松开手,随口说道:“幸好他体内的尸煞之气并不那么严重,现在已经好了,扶他去内屋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当即搀扶着石虎到内屋躺下,只见他的神色果然好了许多,此刻,正鼾声大作的沉睡。微微放下心,我转身来到堂屋,但见师父端起茶水,正细细的品味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发现师父云淡风轻的神色,像是已经彻底好转,如果我现在再提及任何伤心事刺激师父,只怕师父的心情又会非常的难过。
想了想,我刻意避开敏感话题:“师父,为什么那个老头儿称呼我们是阳师?而他为什么是阴师?”
“此乃方仙古道!”
师父点了点头,继而解释道:“道教创立于东汉末年,当时的教祖为张道陵天师,之后随着道教不断的发展,衍生出各个宗派。但在道教未创立之前,世上并没有道士一说,多为炼丹方士,以道家的形态存在。另外还有一些阴阳师,专修阴阳祭炼之法,分为阳师和阴师两种,阳师自不必说了,以飞升仙道为主要目的,多精修仙术道学,而阴师,多以走阴为主,专门处理阴阳两界的事宜,驱使下鬼,难免会触及到天道运行的秩序,后来逐渐为世人所弃。”
“这么说,那个老头儿就是阴阳师的一种?”我好奇的追问。
“不错!”师父点了点头,又说:“不过,在他见到我时,称之为阳师,想来他并不修习道法,而只是以阴阳术为法脉。在这种阴阳师的认知里,没有道士和方士的区别,要么修仙道,要么修鬼道。而仙道为阳,鬼道为阴,他自知修的是鬼道,所以便是阴师,而我们修仙炼道,便被他称之为阳师。”
沉默了片刻,师父沉声补了一句:“此人虽修的鬼道,但他的道行着实不低,竟有着他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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