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五张上都有那种记号呢。你看!&rdo;
律师接过钞票查看了一下,果然在钞票上与手提保险箱中的钞票位置相同的地方,写着同样大小的k字。
&ldo;嗯,那个老爷子原来有占小便宜的毛病啊。不过,如果光是这些,那也算不上是什么了不得的罪名。在这件事上,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名堂吗?&rdo;
&ldo;有啊!有很大的名堂呢!不过,这点你很快就会明白的。&rdo;
筱警司还是像从前那样故弄玄虚。说到这里,就好像舍不得多说了似地闭上了嘴。
&ldo;不过,我们把老爷子就那么放着,自己出来了,合适吗?我觉得他有点觉察了似的。&rdo;
&ldo;没关系。那个老爷子马上就会哭着来找我的。肯定会来的。&rdo;筱警司用深信不疑的口吻说。
这时,菜送上来了。由于两人吃饭时从来不谈案情,于是改变了话题。等他们充分满足了食欲,又返回了蛭峰家。
上了二楼,从看守的刑警那里了解到别无异常情况后,两人进了办公室。刚闲聊了一会儿,入口处的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露出猿田那张皱皱巴巴的脸。
&ldo;有什么事吗?没关系,请进!&rdo;筱警司好像迫不及待似的快活地招呼道。
&ldo;对不起。有点小事……&rdo;
猿田老人像掉了魂似的,踉跄着走了进来。残存的一点头发乱蓬蓬地耷拉在额前。脸色苍白得吓人,只有眼睛闪着光亮。
&ldo;怎么了?哎,请坐这儿!&rdo;筱警司和气地说。老人站着,两手紧紧抓住椅背,一动不动地看着桌上。桌上放着那个手提保险箱。
&ldo;那是我干的。从那里偷钱的是我……已经没办法隐瞒了。被警司先生彻底识破了。&rdo;
&ldo;你总共拿了多少?&rdo;
&ldo;我也记不太清楚,我是一点一点,分好几次拿的。不过,全加起来,我想也不到一万元。实在对不起。这是我的坏毛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沾染上这个下贱的毛病了……&rdo;
&ldo;是从康造先生死前很早一段时间,就开始这么做了吧?&rdo;
&ldo;是的,是那样的,而且今早又……&rdo;老人全坦白了,可是他脸上那种恐怖的表情丝毫没有减少,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事。有比小数额偷窃更为重大的事情。老人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用异常尖锐而颤抖的声音说,&ldo;警司先生,我想请假离开这所房子。我实在受不了了。&rdo;老人浑身不停地颤动着。极度的恐惧使他的脸更显丑陋地扭曲着,&ldo;你们都不懂。谁都不知道。那家伙、那家伙……啊,太可怕了!我会被他杀死的。&rdo;
筱警司将两肘支撑在桌子上,默默看着老人。一段时间,只能听到老人喘息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筱警司面容严肃地说:&ldo;你已经坦白了屡次从保险箱里偷窃钞票的事。你是个盗窃犯。你说你还怕什么呢?&rdo;
老人显出马上就要哭喊出来似的表情说:&ldo;你们不知道。跟你们说也没用。总之,我一刻也不能再在这所房子里呆了。请允许我逃走!求你们了。&rdo;
&ldo;那恐怕不行吧。你是个盗窃犯,我必须逮捕你。&rdo;筱警司看起来像是故意似的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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