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您上过大学,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您有决斗的资格。我会派我的七年级学生1去您那儿的,明白吗?&rdo;
1译注:塞姆本来想说的是决斗时的副手;在德语中,这个词(sekundant)与文科中学的六、七年级学生一词(sekundaner)十分相近,塞姆因不懂,将二者搞混了,故&ldo;我&rdo;用三年级学生和四年级学生两个词来挪揄他,塞姆依然不懂,听得云里雾里。
&ldo;明白,可是您上过大学吗?&rdo;
&ldo;没有。&rdo;
&ldo;那您没资格进行决斗,我会派我的三年级学生和四年级学生去您那儿,明白吗?&rdo;
&ldo;不,我不明白。&rdo;他说,神情有些尴尬。
&ldo;那么,如果您不懂决斗的规则,甚至不明白您说的&lso;七年级学生&rso;和我说的&lso;三年级学生&rso;和&lso;四年级学生&rso;是什么意思,那您就不能向我挑战。我要主动向您赔礼道歉。&rdo;
&ldo;怎么赔礼道歉?&rdo;
&ldo;我把我的灰熊皮送给您。&rdo;
他的小眼睛立刻重新放出光芒。
&ldo;可您自己还需要它啊!&rdo;
&ldo;不,我把它给您了。&rdo;
&ldo;是真的?&rdo;
&ldo;是的。&rdo;
&ldo;老天,我接受!谢谢,先生,非常感谢!哈哈,别的人会气愤的!您知道我会用它做什么吗?&rdo;
&ldo;什么?&rdo;
&ldo;一件新猎装,灰熊皮的猎装。我太高兴了!我要自己做这件猎装,我是个优秀的猎装裁缝。您看这件,我把它补得多好啊!&rdo;
他指着早已破旧不堪的口袋,那上面补丁摞补丁,都有铁板那么厚了。
&ldo;可是,&rdo;大喜过望之中,他又补充道,&ldo;耳朵、爪钩和牙齿归您。我做衣服用不着它们,而您是冒着生命危险得到这些胜利的标志的。我用它们给您做一串项链,我善于干这种活儿。您愿意吗?&rdo;
&ldo;当然。&rdo;
&ldo;那好,这样我们每个人都高兴。您确实是个能干的家伙!把熊皮送给了您的塞姆&iddot;霍肯斯!现在您不仅可以说我吃田鼠,还可以说我吃老鼠,我也会心平气和的。至于您的书嘛‐‐我看,它们倒不像我开始想的那么糟,确实能从中学到好多东西。您真的也要写一本吗?&rdo;
&ldo;也许写好几本。&rdo;
&ldo;关于您的经历?&rdo;
&ldo;是的。&rdo;
&ldo;我也会出现在里面?&rdo;
&ldo;只有我最出色的朋友才行,&rdo;我点点头,&ldo;类似于给他们立一座文字的纪念碑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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