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属下告退。&rdo;许秋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陆斐站在台阶上,等着她乖乖走来。
&ldo;许秋没说什么……&rdo;她走上前去,不打自招。
&ldo;别听他胡说。&rdo;他开口说道。
&ldo;额好。&rdo;
&ldo;她要是敢拿话欺负你,你就还回去。&rdo;
谁?谁欺负她?
&ldo;你说秀珍表妹?&rdo;阿媛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
&ldo;不然呢,你们在说谁。&rdo;他嗤笑一声,&ldo;再说了,她算哪门子表妹。&rdo;这样的语气,明显是嫌弃。
阿媛对他这样护短的态度倒是很受用,但也不会真的那么傻大胆,好歹人家是侧妃娘娘,她公然顶撞她不是在削康王爷的面子吗?
&ldo;算了,难听的话我听多了……&rdo;
&ldo;你要是不还回去,我会替你还。&rdo;
阿媛:&ldo;……&rdo;
想想陆斐和秀珍表妹吵架的样子……阿媛甩了甩脑袋:&ldo;还,我一定还!&rdo;
……
夜深人静,阿媛早已入睡,陆斐还在灯下批文。
&ldo;吱……&rdo;一声门响,有人进来。
&ldo;主子,白杨回来了。&ldo;白杨,就是白天跟踪吴夫人的那人。
&ldo;嗯。&rdo;陆斐放下笔,看向门外。
&ldo;白杨见过主子。&rdo;一个黑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相貌平平,属于一入了人堆儿便犹如水滴入了江河一般,了无痕迹。
&ldo;如何了?&rdo;
&ldo;属下白天跟踪她,一直到了她住的地方。是一个很偏僻的村子,村子里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逃荒过来安家的人,她和两个看她的人住在一起,但自从她疯了以后,那两个人就不太尽责了,有时候会到周围去喝酒赌钱,两三天才回来一次。&rdo;白杨说道。
&ldo;你观察她的行为,是真疯了吗?&rdo;陆斐问道。
白杨思索了一下,道:&ldo;说不准。她的行为很疯癫,确实与常人不同,但属下曾经和真疯子打过交道,两者之间还是有些许区别的。&rdo;
&ldo;说说看。&rdo;陆斐眯眼,有些感兴趣。
&ldo;那位夫人虽然疯行疯状,但表现出来的更多是麻木,对周围的一切好像不关心。而属下之前见过的疯子,他们都对外界的一切有自己的理解,有时候还会故意去挑衅别人,从这一点上看,那位夫人有点儿让人怀疑。。&rdo;白杨分析道。
陆斐沉吟不语。
&ldo;但如果是装疯的话,那她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否则这代价真是太大了。&rdo;白杨忍不住说道,&ldo;平常心智的人绝做不出那样像,要不是属下以前的邻居恰巧是疯子的话,属下也辨认不出二者的差别,实在是太真了。&rdo;
陆斐点头:&ldo;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回去继续看着她,别让她发现了。&rdo;
&ldo;是。&rdo;白杨拱手。
白杨一离开,许秋便关上了书房的门,转头道:&ldo;主子,咱们从吴夫人那里寻找突破口会不会太不现实了?她的儿子是最有可能当太子的人,她怎么可能去指认他不是皇嗣呢?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啊&rdo;
也许是他们想的太天真,也许是他们没有找到真正的突破口。
&ldo;你说她为什么要装疯?&rdo;陆斐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
&ldo;当然是为了活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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