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赖恩换了个坐姿,将自己的脸更深的藏在阴影里,“是从高尔家传出来的消息,您知道,高尔是马尔福的下属家族,他们的消息,准确性还是有所保证的。”
马尔福家虽然透露出了年底会举办拍卖会的消息,却又遮遮掩掩地不肯透露拍卖会的细节,在这个时候高尔家跳了出来,不知道是马尔福的授意,还是……想借此和马尔福脱离关系?
如果是前者,那无非是马尔福家欲擒故纵抬高身价的手段,但若是后者……那可就有意思了。
阿克图卢斯显然和儿子想到了一处,“马尔福家知道吗?”
“听说阿布拉克萨斯对此很生气。”奥赖恩又动了一下身子——这个坐姿选得有点失败,他感觉自己腰有点疼,不过可能和昨晚太“卖力”也有些关系,看来他也不能总觉得自己年轻就和表姐太放纵。
阿克图卢斯对于儿子的礼仪很不满,“你身上是黏了鼻涕虫吗?”
奥赖恩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他好像就没那么在意自己在阿克图卢斯面前的形象了,他选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还拿了个软垫垫在了自己腰后——阿克图卢斯为此发出了一声嗤笑——“且不论高尔家是什么打算,您会参加马尔福家的拍卖会吗?”
如果拍卖会上即将出售的商品真的是高尔家说的那些东西,那马尔福家的价值就得重新估量了。
一个光有钱却没眼色的土财主,和一个与传说中的种族有来往的世家,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你确定马尔福家会送来邀请函?在你和阿布拉克萨斯决裂之后?”阿克图卢斯不掩嘲讽地说。他不是没有察觉到长子对待自己的态度日渐轻慢,但他也明白这个家早晚是奥赖恩的,自己现在能够凭借父亲的威势压着他,以后呢?他不是不知道奥赖恩的心思,也不是不清楚家族里多少人骂他一把年纪了还留恋权柄,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就算是有了维尔德摩特的保证,他也不敢完全放下心来——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他的亲人都不例外,更别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外人。
可他也没法阻挡奥赖恩自寻死路。
坦率地说,他觉得自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因为一时鬼迷心窍将莱克里斯献给了维尔德摩特,他早该想到那是一个阴谋,一个离间他们父子关系的阴谋,却天真地以为只要处理了莱克里斯就能让父子间的关系恢复如初,他还记得奥赖恩在见到莱克里斯死状时复杂的表情,以及那一瞬间的决然。
阿克图卢斯这才惊觉他大概是做了一件蠢事。
之后,他就看着奥赖恩和那个混血越来越亲近,他曾试图说服奥赖恩挣脱泥沼,奥赖恩却只当他是眷念权势不肯退休还打算用不靠谱的理由欺骗他,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我行我素,集结了一大帮同样野心勃勃的世家,还打算成立一个叫做“食死徒”的组织!
阿克图卢斯觉得要是自己死了估计都得被这个蠢儿子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先不说那个所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本来就是个来历不明的混血,就说那一大帮乌合之众,有多少是真正想着恢复纯血荣耀的世家,又有多少是善于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怎么奥赖恩就连观望都不曾,直接迫不及待地往坑里跳呢?
阿克图卢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教育很失败。
他想,他死后还是不要留下画像了——他实在没法面对先人们责备的目光。
看看马尔福,看看罗齐尔,大家都是亲戚,偏偏就能不动声色,只有自己的儿子上蹿下跳以为未来尽在掌握,真是蠢得不忍直视。
更让阿克图卢斯灰心的是,奥赖恩竟然还和马尔福家决裂了!
……真是快被儿子给蠢哭了!
就算马尔福家不肯接受你们的橄榄枝,这门亲戚还是要维持的啊!就算是为了留个后路也好啊!直接甩出了断交决裂的话,是生怕那群小心眼的马尔福不记恨吗?
现在还想去人家的拍卖会……
阿克图卢斯觉得自己心好累。
“事实上,那封邀请函就在我这里。”奥赖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胸有成竹地说,“我假设您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什么!”阿克图卢斯讥讽地说,“难道不是家主之位?”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奥赖恩装模作样地惊叫,他撑直了身子,看着就像下一秒就会从沙发上跳起来,但很快他就笑了起来,又重新软软地靠了回去,还摆弄扶正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不过,如果您有这个意向的话,我自然也是不会反对的。”
阿克图卢斯冷笑,“你做梦!”
“那不就是了?”奥赖恩没有一点儿沮丧,而是笑着点头,“所以,我需要的另一件东西。”
阿克图卢斯忍了忍,没忍住,“是什么?”
奥赖恩的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您中断的那件事……”
“那件事不用再说!”阿克图卢斯突地站起来,语气坚决,“既然已经失败了,就没有必要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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