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在想什么?”“在想……”她把手肘撑在石桌上,用手背支起脸颊,言笑晏晏,“宝贝儿怎么那么在意那两棵枇杷树呀?有什么意义吗?”楚尧脸色微冷:“这不是女君该关心的范畴。”“哦。”白婴煞有介事地点头,“那我关心你和林纾的关系,你能不能坦诚相告?”楚尧:“不能。此事与女君无关。”“你要这样讲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楚将军瞄了一眼起身的白婴,不动声色地捏了下石桌。经过白婴准确的目测,这是一张足足有一指厚纯石板打磨的桌子,然而,就是这样一张坚挺的石桌,在楚将军举重若轻、云淡风轻的动作下,裂开了一条细小的缝……白婴老实本分且乖巧地坐回位子,一派正经道:“我想起来有个叶云深的事要同你参详。”“说。”“好的,举世无双大将军。”白婴瞬间改口:“好的,宝贝儿。”楚将军竟诡异地觉得,这下她才喊对了。稍加思量,楚将军皱起眉头,决定遏制自己这种不正确的心理。白婴抢先道:“我琢磨着,叶云深该有下一步举动了。”一说正经事,楚将军自然而然忘了不正经的事:“理由?”“咳。我在十六国待了那么久,当然也不是白待的哈。叶云深让我背‘锅’,我也总得想些法子以便将来掣肘他。所以呢,他身边多多少少还是有我的眼线的。”“你怎断定你的眼线不会为他所用?毕竟,人往高处走。”“这个你就……”白婴一滞,“不是,你这人往高处走是什么意思呀?在你眼里,我这么没用?”楚尧递过去一个看破不说破的眼神。白婴气得哼哼:“行,我废。那还不都怨……”楚尧:“怨谁?”白婴翻白眼:“怨我哥!咱们先不说我废不废的问题了,叶云深的火器被你全部劫走,山鹰卫队也折损不少,这事儿他肯定不会善了。”楚尧:“呵。”感受到了楚式嘲讽的白婴猜测,他下一句的开头约莫是“无妨”。果不其然。楚尧道:“无妨。他若想死,楚某倒也乐意成全。”“我知道我家宝贝儿是最厉害的,但你为人光明磊落,不屑阴谋算计,可叶云深这人,脑子是插在阴沟里长出来的所思所想全是下三滥的招。据我的眼线汇报,这段日子,他多半会在遂城闹出幺蛾子,具体是什么,眼下我还不得而知,只能稍作推断。”白婴无奈又诚恳,“如今若羌八国已降多年,虽早已纳入三州管辖,但不得不防叶云深利用以前若羌百姓的反抗之心,在遂城里安插暗桩。我的建议就是,这段时间,三州各城,定要加强进出盘问。”楚尧默了默,并未立刻表态,只道:“女君的眼线可信吗?”“这人跟了我很多年,感情好得就差用‘母子情深’来形容了,怎么不可信?”追着白婴赶来遂城远在另一边的向恒:“阿嚏!”楚尧又默了默,问了个差点把白婴吓尿的问题:“那人,是叫向恒吗?”白婴哆嗦起来:“你你你……你怎么知道?你在乌衣镇跟踪我了?”楚尧波澜不惊:“楚某没那么闲,女君也没这个价值。”白婴的心态炸了:“我好歹是个女君,你多少给点面子行不行?”楚尧压根儿不搭理她的抗诉,慢悠悠道:“前几日女君做噩梦,梦中叫了这个名字,二十一次。”白婴愣了愣,第一时间尽全力解释:“我和他真是情同母子,绝无男女之私,我心里就装了你一人!”“白婴,你……”“古人说得好,一旦到了这种程度,女人的反应绝对掺不了假,宝贝儿,又到我表忠心的时候了。”说着,白婴伸手要去抓楚尧的腕子,楚尧“啪”的一声打在她的手背上,她的皮肤登时红了一大片。白婴故作委屈地瞧着楚尧,听楚尧面无表情道:“不必。楚某相信,女君的心中,倒是更为惦记楚某。”“真哒?你不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嗯。毕竟,你做噩梦,叫了楚某的名字,一千三百二十七次。”白婴一怔,“扑哧”笑出声来:“合着你整宿不睡觉就听我说梦话了?”“楚某只是想知道,女君和我多大仇,非得夜夜鬼哭狼嚎。”“嘿嘿,”白婴挠头,“我保证,以后不会了。”“那便最好。”楚尧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眼看时辰不早,嘱咐白婴道,“出了院子往西走,是士兵们的公厨,你若要用膳,错开午时初和申时末,否则,小命难保。东边是校场和军舍,你最好退避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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