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再难端住,嘴角弧度缓缓落下,冯黛青默然哂笑一声。这位谢先生越是淡然,衬得他越是狼狈,可心底坳着的那股劲不停叫嚣着不甘。还是不甘心。“还送不送我回家了,就让我在这儿干等着看你们秀恩爱?”长眸微眯,将所有情绪掩下,冯黛青将头发向后拨弄,几分不羁。这人真的油盐不进,虞清雨故意磨蹭了许久,冯黛青竟然还未放弃蹭车的念头。腰窝处搭着的手掌递着涓涓温意,微一用力,虞清雨被他拢近几分。淡声:“那便走吧,免得耽搁了冯总的夜晚生活。”后四个字被念得微重,冯黛青面上一冷,几乎控不住发散的思绪。夜晚生活?是谁的夜晚生活?冯黛青端正笔直地坐在副驾驶,目光寸点不离斜前方的后视镜,那里折射出后排靠得极近的虞清雨和谢柏彦。他忍不住地皱眉,虞清雨人前最是注意礼仪分寸的,怎麽上车就和别人挨得这麽近?该有的端庄优雅都哪去了?冯黛青干咳了两声,试图提醒她注意坐姿。虞清雨诧异地挑眉,不明就里:“你是準备在这里就下车吗?”她根本不想去猜冯黛青的用意,只想把他尽快抛下车。说话间,虞清雨歪了歪脑袋,更靠近了谢柏彦几分。扶额,冯黛青忍不住又咳了声。虞清雨隐隐几分不耐:“你到底要干嘛?”一旁安静的谢柏彦也缓缓擡眸,慢条斯理开口:“冯总,中央扶手盒下有水。”话音刚落,他的掌心似有似无地擦过虞清雨的手指,最后顿在她的膝盖上。冯黛青的视线也跟着顿住,声音也失了冷静:“你……”一双邃暗黑眸噙着笑,对上他的眼睛。曈底染上凉意,直直扫来的视线,凛然清冽,让冯黛青先别开了视线,心底寸寸漫上几分惶然。他望向车窗外,行行向后略过的杨树,忽然想到了什麽:“清雨,你还记得老宅门口的那只老杨树吗?”冯黛青低头笑了笑:“小的时候你爬上去捡风筝,跳下来的时候我没接住你,然后我们俩一起打石膏休养了三个月。”这段故事,似曾相识。谢柏彦指骨微曲,温热指腹在掌下的膝盖上微微点了两下。他侧过脸去,眼神幽幽望向神色怠倦的虞清雨,原来在巴黎街头,她醉酒后回忆的那段故事,便是和眼前这位冯先生一起摔断腿的?晦暗不明隐于瞳底,漆黑深邃看不清晰。虞清雨精致的眉尖蹙了蹙:“记不得了。”大概是车内空调开得有些冷,她不由又向身侧的男人靠了靠,她今日穿得单薄,唯有膝上覆着的那只大手带来些许暖意。冯黛青没注意到后排的小动作,声音跟着回忆也渐渐低了下去。“怎麽长大了还是觉得小时候好,起码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需要去掂量思考那麽多。”虞清雨打了个哈欠,几分疲倦地靠在谢柏彦的肩上,短短一段路t怎麽今日开了这麽久。鼻尖轻嗅,尽是他身上清雅的淡香,似是寥寥纾解着她的头疼。谢柏彦肩背微微挺起,肩膀微坠,让身边的女人靠得更舒服了些。擡手间,轻轻抚过她的发顶,温温贴近的气息。暗昧中滋长着几分缱绻。冯黛青深深叹了一口气,忽然转过头去望后排的虞清雨:“清雨,其实这段时间,我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目光忽然瞥向一侧的谢柏彦,他勾起嘴角,继续说,“时间堆积起来的感情,总是弥足珍贵,年少时遇到太惊豔的人,总是会让后来相逢的人都蒙尘。”“清雨,你觉得呢?”车载音响放着的歌曲恰好停顿,几秒的空白的安静滞下,似乎连清浅的呼吸声都被放大。被问话的虞清雨恍若未闻,眼皮都没掀开。这段话本也不是说给虞清雨听的,冯黛青很快扭过头转向另一位。“谢总认为呢?”“大概吧。”素来清冷淡漠的面容没有任何波澜,黑眸中一派平静,细看之下好似没有衔着一点情绪,冷冷清清的模样。终于扳回一城的冯黛青嘴角笑意更扬起几分:“怪不得旁人总说,青涩的初恋,是人生中最念念不忘的感情。”虞清雨不想搭理他的挑衅,双手圈着谢柏彦的手臂,长指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柔软的指腹在修长指骨上流连。若是反感一个人的时候,大概是会连他的话也一同屏蔽掉。虞清雨此刻的感受大致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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