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您的计算不准呢?那两个阿帕奇人也有可能先把尸体存放在一个保险的地方,然后回来,从暗中向我们开火。同样可以想象,他们遇上了自己人的队伍。是的,甚至可以设想,附近可能有他们的朋友,要不我就奇怪了,两个阿帕奇人,而且还是酋长,怎么会在没有足够的随从的情况下,离开他们的营地这么远呢?而且,打野牛的季节已经到了,&lso;好太阳&rso;和温内图也有可能在附近有一支打猎队伍,他们只是为了那头熊才在不久前离开队伍的。如果我们想谨慎从事的话,就得考虑到这一切,时刻记着这一切。&rdo;
塞姆&iddot;霍肯斯眯缝起眼睛,做了个表示惊讶的鬼脸。
&ldo;老天,您多机灵,多英明啊!真是的,如今的鸡雏儿们比母鸡要聪明十倍,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不过,说真的,我得承认,您刚才那些话倒是一点儿都不愚蠢,您言之有理,我们必须注意这些可能发生的情况。因此很有必要知道那两个阿帕奇人往哪儿去了。天一亮我就出发去跟踪他们。&rdo;
&ldo;我跟你一块儿。&rdo;帕克插嘴道。
&ldo;我也去。&rdo;迪克&iddot;斯通也声明。
塞姆&iddot;霍肯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决定:
&ldo;你们两个乖乖地呆在这儿!这儿甩得着你们,明白吗?&rdo;
他说着瞅瞅拉特勒的同伙儿那边,这就无须费口舌了。如果让这帮靠不住的人单独和我们一起呆在这儿,他们可能会在他们的头儿醒过来之后给我们捣乱的。斯通和帕克还是留下为妙。
&ldo;可你不能一个人去啊!&rdo;帕克反对道,他善于从方方面面看事情。
&ldo;只要我想,我就能;可我不想一个人去,我要给自己找个伴儿。&rdo;
&ldo;谁?&rdo;
&ldo;就是这个&lso;青角&rso;。&rdo;
他说着指指我。
&ldo;不行,不许他走。&rdo;总工程师也插话了。
&ldo;为什么不行,班克洛伏特先生?&rdo;
&ldo;因为我需要他,如果我们想五天之内完工的话,就必须用上所有的人手,一个人也不能少。&rdo;
&ldo;是啊,用上所有的人手,到现在为止你们还没这样做过,更多的是一个人干所有人的话儿,现在也该让所有人为一个人卖把子力气了。&rdo;
&ldo;霍肯斯先生,您想给我定规条吗?这我可不允许!&rdo;
&ldo;我怎么敢!一个看法还远远算不上什么规条。&rdo;
&ldo;可听起来就是那样!&rdo;
&ldo;可能,我不反对。说到您的工作,如果明天不是五个而是四个人干的话,大概耽误不了多少事情。我就要带这个人称&lso;老铁手&rso;的&lso;青角&rso;去,是有我的道理的。他应该看看怎么跟踪印第安人。正确辨认一个足迹会对他有用处的。&rdo;
&ldo;可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rdo;
&ldo;知道,可是还有一个原因:我要走的路很危险,我要能带上一个力气又大又擅使猎熊枪的伴儿,对我对你们都有好处。&rdo;
&ldo;我看不出这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rdo;
&ldo;看不出吗?这真让我奇怪,您本来是位挺机灵挺明智的绅士啊。&rdo;塞姆讽刺道。&ldo;要是我遇上了正往这里来的敌人,他们把我干掉了怎么办?那就没有人来向你们报告险情了,你们就会遭到袭击,被杀死。可如果我带上这个&lso;青角&rso;,他用那双女人似的小手把最结实的家伙一拳打倒,我们可能就会毫发无损地回来。这下您明白了吗?&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说最主要的:他明天得跟我走,这样这里就不会出现摩擦,最后落个不愉快的结局。您知道,拉特勒正是视他为眼中钉。如果那个白兰地的大情人醒过来了,他很可能要和今天一天把他打倒两次的人较量一番,我们至少要在这起杀人事件后的第一天把这两个人分开。没用的那个呆在这儿,另一个我带上,现在您还反对吗?&rdo;
&ldo;没有了,让他跟您去吧。&rdo;
&ldo;那好,我们意见统一了。&rdo;他转向我,补充道:&ldo;您都听见了,您要面临的是多苦的差使,很有可能我们连吃饭、休息一会儿的工夫都没有。所以我得问问,您是不是吃几口熊掌?&rdo;
&ldo;好的,在这种情况下我至少要试试。&rdo;
&ldo;尽管试,尽管试!我清楚这种尝试,嘿嘿嘿嘿!您只要吃上一口,保证就停不下来了,直到吃光为止。把您的熊掌拿过来,我给您烤!您这么个&lso;青角&rso;是不懂这个的。好好看着,这样,您可以学一学!要让我第二次替您烤这么好吃的东西,您就什么也得不着了,我会自己把它吃光的。&rdo;
塞姆说得对,他刚刚显示完他的烤肉手艺,我还几乎一口没尝的时候,食欲就来了;我忘掉沉重地压在我心头的一切,吃啊,吃啊,真是一直吃到什么都没剩下为止。
&ldo;您看见了?&rdo;他冲我笑着,&ldo;享用一头灰熊确实比打死它令人愉快多了,这您大概见识到了吧?现在我们要从熊腿上再割下几大块肉来,今晚就烤好,明天带上作我们的干粮,因为干这种侦察的事儿,你总得做好路上没时间打野物,也不能生火烤肉的准备。您躺下结结实实地睡一大觉,我们天一亮就走,您要攒足了劲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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