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起见状,只轻轻将抱住自己的人推开,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说出口。谢安晚察觉有人进来,也急忙整理了下衣着转身看去,便见槲樾阴沉得不像话的脸,一时吓住不敢说话。槲樾看着两人,眼里满是戏谑,嗤笑出声,“云起仙尊倒是快活啊。”见是误会了,纪云起开口解释道,“不是……”没等他说完,槲樾便往前走了一步质问出声,“不是什么?”他再次抬脚,慢慢往前走,说道,“芩桉和我说你为了找乐乐因体力不支晕倒,不过现在看来,怕不是找仙子晕倒的吧?”闻言纪云起眉头微微蹙起,声音沉了沉,道,“魔尊,事关他人名声,还请注意措词。”听他这么说,闻人羽简直想扇他一巴掌。谁家好儿婿当着家长面护着别的女人啊!他使劲冲对面那人使眼色,却都被一股无形的屏蔽罩屏蔽掉——对方完全没看过他一眼。槲樾察觉他的动作,转头瞪了他一眼,他便顿时焉了下去,没敢再帮纪云起。转过头,槲樾打量了下谢安晚,问道,“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闻言谢安晚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突然想到什么,闭了嘴,没再说话。难道告诉对方是自己喜欢云起仙尊自己主动抱上去的吗?那样的话先不说自己的名声,云起仙尊一时也没推开,不仅解释不了什么,反倒是坐实了罪名啊。见人没解释,槲樾轻笑出声,“好,既然你们谁都解释不了,这样,乐乐也跑了,你们和离吧。”“不行!”纪云起下意识出声反对,说完明显他也是一愣。槲樾闻言转过头冲他轻一挑眉,“怎么?想解释?可以,你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考虑考虑。”纪云起却是没解释,平淡说道,“你凭什么替他同我和离。”“就凭你亲手杀了他差点让他灰飞烟灭,而他的那一丝魂魄,是我亲手保下的。”纪云起一时僵在原地,没说话。“怎么,没话反驳了?”槲樾轻笑一声,说道,“那便和离吧,和离书也不用写了,反正,你也没给过他一封婚书。”说罢他便转身离开,没再看那两人一眼,闻人羽啧了一声,跟着槲樾离开了。纪云起看着槲樾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恍惚。没给他婚书吗?宴请了百家,昭告了天下,却偏偏一封婚书没给他。纪云起当时是怎么同祁水穷说的?“不过一封婚书罢了,少了便少了,少了一封婚书不影响的。”“仙尊。”一旁谢安晚犹豫着喊了一声。纪云起转头看向她,说道,“抱歉,害你被冤枉了。”闻言谢安晚身子一时僵住,看着纪云起,不禁皱了皱眉,狐疑问道,“仙尊不怪我?”纪云起却是莞尔一笑,轻声道,“安晚仙子想多了,此事本就不怪你,是我害得你被辱了名声。也怪乐乐,怎么就不打声招呼就跑了,莫名生了这么些事。”谢安晚看着眼前这人,他似乎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云起仙尊,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云起仙尊。他喜欢的是那个彬彬有礼,却十分维护自己爱人的那个云起仙尊,怎么会是现在这个一言不合就怪罪自己爱人的仙尊?她印象里的云起仙尊,是那个为了爱人守身百年,便是自己去找他也会让自己离开的云起仙尊。那样好的仙尊怎么回事现在这个……顾及其他女子却贬低自己伴侣的人呢?她有些恍惚,身子往后倒去,纪云起见状忙上前想扶住对方,却是被她躲了过去。她看着眼前这人,全然没了以往的爱意,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想质问对方究竟是谁,却终是没说出,匆匆告别便离开了凌云宗。另一边,槲樾同闻人羽告别后便径直往冥界赶。“魔尊。”祁之逸边说边对槲樾做了个揖。槲樾却是没在意这些礼节,摆了摆手忙问道,“小乐乐呢?他在哪里?”祁之逸冲他微微一笑,道,“跟我来。”说罢抬脚往外走去。两人走到祁水穷之前在冥界住的宫殿,推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满头白发,一袭白衣的男子,而那张脸,正是祁水穷。两人进去时,他正在看书,听见动静便抬头看向门的方向。四目相对,槲樾唰的一下跑到祁水穷身前,他语气里似乎是责怪,却又像是担心,“你想走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突然失踪很吓人的。”祁水穷对他吐了吐舌,笑嘻嘻说道,“这不让之逸带你来了嘛。”槲樾抬起手。真想一巴掌拍他头上。可落下时却又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没受伤吧?”祁水穷摇了摇头,道,“我跑得可快了,怎么可能受伤?”槲樾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他,没说话。事实却非如此,那日祁之逸看见他时,他身上的青衣满是污泥,身子更是虚弱得不行。那日祁水穷离开凌云宗后,径直去了冥界,回到了此处。他推门走进屋内,里面物品的摆设没有变,装修依旧是他喜欢的风格,只是他没注意到这些,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稳固魂魄中断,不仅半年来的努力功归一溃,对他造成的伤害也很大,逃回此处,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拖着虚弱的鬼魂径直往屋内走去,身后的门却是突然被人推开。他感觉好累,便没有转身看来人是谁,也不知什么原因,他竟是莫名相信祁之逸不会让外人踏进这里一步,而身后那人正是祁之逸,他几乎是看见祁水穷背影的一瞬间,抬脚快步走了过来。他手抬在空中,却是没有碰眼前那人,只看着他,轻声说道。“你……”祁水穷费劲地转过头看向他。“之逸。”他声音带着哭腔,又有些颤抖,声音小到便是将耳朵凑近也很难听见。祁之逸却是知道对方是在叫自己,看见他满是污泥的青衣以及惨白的面容,心脏刺痛了一下。他一把拉过祁水穷抱进怀里,声音有些颤抖地在他耳边回道,“我在,一直在。”祁水穷终于忍不住,整个人无力地趴在他身上,所有委屈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发泄口,泪水不断往外涌出。“之逸,之逸……”祁之逸紧紧抱着他,不断重复着“我在,我一直在。”怀里的人也不知哭了多久,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叫着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去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他会一直在,会一直在他身后。不知哭到什么时候,只知道最后祁水穷哭得没了意识,整个人无力地倒在祁之逸怀里,耳边时不时传来他的小声的抽噎声。祁之逸将人整个打横抱起走到床榻边,没有立刻将人放到榻上,而是小心翼翼替他褪去外面沾了污泥的外衣,这才将人放到榻上,给他盖好了被子。完事之后他没有选择离开,坐在床边,静静守了一个晚上。半年前那天晚上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那句话也不断在他耳边回荡。他只知道,这件事,纪云起脱不了干系。眼底慢慢浮现怒意,仿佛下一秒便会将纪云起碎尸万段。次日纪云起一行人便找了过来,他应付了几人之后便立刻回了宫殿,他站在屋外,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敲了敲门,屋内传来祁水穷的同意的声音,他这才推门走进去。他一直低着头,将门关好,这才抬头看向祁水穷,那一瞬间周遭空气都静了几分,他身子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人。他的头发,全白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槲樾冷着脸,指着祁水穷满头的白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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