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瓷吃吃笑了一阵,起身撩开帷帽纱幔,灯影下照见眉目如画。
&ldo;我有这么好?&rdo;
&ldo;你有这么好。&rdo;
&ldo;那我最后一次,嫁给你好不好?&rdo;
&ldo;好。&rdo;
言罢,阿瓷便偎进他怀里,细语了一会儿,待天幕星上,回客栈门口时,面上的笑意倏然一淡,随即咦了一声,在身上四处翻找起来。
&ldo;怎么?&rdo;
&ldo;我……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丢了,我分明系在身上的。&rdo;
阿瓷的母亲信密宗佛,留给她与兄长各一块佛家玉佩,虽是雕成一模一样的天舞菩萨,但转过来却是能拼为一体的,父亲携兄长早离家,阿瓷对此早没有印象,但念着这是母亲的心意,玉佩是一直带在身上的。
见她四处寻找,叶辞背着手沉默了片刻,道:&ldo;可要回去找?&rdo;
阿瓷皱着眉朝灯市的方向看了一眼,叹气道:&ldo;人多手杂,怕是等你的时候被偷儿摸去了,找不回来的。&rdo;
&ldo;你不是还要凭着这面玉佩找兄长吗?&rdo;
阿瓷摇了摇头,道:&ldo;父兄若还在,怎会不回来找我……这下我是真的漂泊了。&rdo;
&ldo;……&rdo;
阿瓷见叶辞半晌不言,疑道:&ldo;怎么了?&rdo;
叶辞让她转身回客栈,道:&ldo;刚才有门中之人跟着我们,这些人向来多事,约是趁我不在动了手脚,你先回去,若是他们窃取的,我去要回来。&rdo;
阿瓷眸光一凝,不禁愕然道:&ldo;我就说寻常的偷儿怎会瞒得过我的眼,他们偷我的玉佩做什么?&rdo;
&ldo;谁知道……约是门中有人不想我接任门主,要拿你做文章。&rdo;
阿瓷见他要走,连忙扯住他的衣袖,道:&ldo;那你别去了,一件玉佩,不值得犯险,他们既然伪作偷儿偷我的玉佩,定然有所图谋,不妨将计就计,看看他们能对我做什么。&rdo;
叶辞手指轻点了她的眉间,道:&ldo;这回倒是学聪明了。&rdo;
阿瓷捂着脑袋躲了躲,转身道:&ldo;我饿了,去找厨子烧条鱼,你要辣的还是不辣的?&rdo;
&ldo;辣……&rdo;
&ldo;半夜了吃什么辣,随我。&rdo;
&ldo;好,随你。&rdo;
眸中笑意盈盈倒映出阿瓷的背影,叶辞张开手心,一枚半面菩萨玉佩躺在手心,菩萨半面慈悲面容,在灯火摇曳中平白映出一抹妖异。
&ldo;你聪明了,我就放心了。&rdo;他喃喃道。
……
稽城郡守宁宗恒甫到了稽城两日,便搬去了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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