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宪说:&ldo;我还不知道。&rdo;
&ldo;那些猎物其实也有点可怜。&rdo;他想了一会儿,又操心地说,&ldo;我还是尽量维持人形吧,人形不用吃那么多。&rdo;
这晚他们较为温柔绵长,褪去了最初不受控制的激烈。
结束后雪宪很快就入睡,龙的睡眠相对较少,伊撒尔从后方抱着他一整晚,听他轻柔安稳的呼吸声,抚摸他发出微光的皮肤。
先提出要回去的人竟然是伊撒尔。
第二日,伊撒尔说的时候雪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ldo;真的吗?&rdo;
伊撒尔说:&ldo;是。我先带你回去。&rdo;
雪宪心里松了一口气,真要离开时却又很犹豫,他难得任性地赖着伊撒尔:&ldo;那下次我们还来这里,好不好?&rdo;
伊撒尔自然无不应允。
雪宪在伊撒尔身上赖够了,才准备要穿好衣服,去把棚子里的物品是收拾起来。可是他的身上满是印子,还说不出的疲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得用伊撒尔把那些物品都抱进了洞中。
&ldo;把它们都装好。&rdo;他躺在软垫上指挥,&ldo;以后还可以用。&rdo;
又嘀咕说:&ldo;要是在雪域的时候有个这种软垫多好啊,我就不用睡椰子叶了。&rdo;
伊撒尔把东西全都整理好,留下一床薄被给雪宪裹上,用找来带子替他固定好,给他装备得严严实实。雪宪觉得自己还没那么虚弱,龙却很坚持。
&ldo;外面很冷,天气变了。&rdo;伊撒尔的金眸看着他,低头吻他唇,&ldo;我在外面等你。&rdo;
&ldo;好吧。&rdo;雪宪笑道,&ldo;可是我这样好像一个蚕宝宝啊。&rdo;
秋雨过后,气温直线下降,雪宪一走出石洞才发现伊撒尔的考虑是真的。
峡谷中到处都还是湿润的,空气里弥漫青草味道,周遭布满雾气。
伊撒尔化了龙形态,静静地蛰伏在草浪中,俯下身体舒展龙翼,邀请它的人类爬上它的背脊。
雪宪裹着薄被熟练地抓住龙翼向上爬,跨坐在龙的背脊上,紧紧地抓住了骨刺,更觉得自己像只还未破茧的蚕了。不过,很快他也会有机会像伊撒尔这样舒展双翼,在天空自由翱翔。
他们会一起冲上天际,或许还可以来一场飞行比赛。
巨龙在原地转了一圈,似在和这里告别,雪宪也依依不舍地巡视了四周,这个他和伊撒尔完成&ldo;筑巢&rdo;的地方。
随后伊撒尔展动双翼,雪宪下意识压住身体,在强劲的风声中与龙一起冲往了高空。
雾气逐渐散去,他们凌驾在雾气之上,能清晰地看见湿绿峡谷的全貌。秋季的风是偏凌冽的,担心雪宪受不了,伊撒尔飞得比平常要慢一些。
但雪宪还是觉得冷。
他感到伊撒尔正在将背脊的大片鳞甲加热,便没有抬起身,而是贴着龙的身体,这令他非常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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