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轻轻,带着几分的急切,莫过是宋云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宋云玖眼泪不止,紧紧的抱住了宋清俞,“大姐,求求你救救我娘。”
可是这声音,对于那两个小厮,却是一字一字,要他们的命!
宋清俞看向阿囡,阿囡目光微微,察觉到方芙已经没有了脉搏,随即朝着宋清俞摇了摇头。
宋云玖瞪大了眼睛,扑过去,果然方芙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呼吸。“娘、娘!”
宋清俞叹息一声,“三妹节哀顺变。”
宋云玖目光猩红,瞪向两个小厮,意识濒临疯癫崩溃,“都是因为他们,我要杀了他们,要杀了他们。”正说着,她拔起簪子。
忽然扑过去,毫不犹豫的捅进了其中一人的心口,抽了回来,又使劲的捅出去,如此反复。另一人吓得白了脸,连忙起身,“大小姐,你快阻止三小姐。三小姐已经疯了。”
宋清俞面上风轻云淡,随即将一个石子打在小厮膝盖上,小厮吃痛的跪下,随即宋云玖将簪子用力的刺进他的后背。
“你们将娘还给我!还给我!”宋云玖不停的刺进拔出,直到她完全没有了力气,才瘫痪在地,有些清醒过来,吓的丢下了簪子,全身颤动的回头看向宋清俞。
“大姐,我杀人了。大姐,怎么办?”
宋清俞缓缓起身,面色平静。
“明日我会告诉父亲,他们两个偷盗二姨娘的财物,被发现后杀死了二姨娘。后逃窜被抓,已经被就地处置。”
宋云玖抬眸看向宋清俞,目光微微。好半天反应过来,感激的在地上磕头。
“大姐,是我该死,对大姐心生妒忌,屡次三番帮着沈氏对付大姐。分明大姐才是我的恩人。我却恩将仇报,差点害死了大姐。沈氏说的没错,就是我将蛇带进去的。我还制作了糕点有意洒在床上……”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宋清俞打断她的话,“三妹,现在,你可知错?”
“大姐。”宋云玖眼泪流下,裹紧自己身上的披风,哽咽一声,睁大着眼睛直视着宋清俞,“大姐……我错了。求大姐原谅,以后我宋云玖,再也什么都不要了,大姐就是我唯一亲近的亲人。”
“知错就好。”宋清俞将她扶起,“家中尚有父亲在,你何出此言,若是被人听去,你可知道这是诅咒父亲的大罪?”
“不,大姐。以前娘最亲近,如今我只有大姐了。”
她目光恳切。
宋清俞无奈,将一张银票塞到她手上,“好好安葬你娘,我明日会和父亲好生商量你的事。不会让你再住在这里。”
“多谢大姐。”
宋云玖握着手中的银票,看着宋清俞缓缓离开的身影,突然跪在地上,“我宋云玖对天发誓,我若是以后对大姐不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宋清俞已经出了门,再也没有回头。
阿囡狐疑的撇着嘴,“这个三小姐,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不管真假,至少我们目前的敌人都是一样的。方芙死了,她也不会有心情去想着宫宴之事,自然和我也没有任何的冲突。经历了这件事,她除了依靠我,别无选择。”
……
次日微明,皇后也派人来接,宋清俞特意起早梳妆。
“小姐,这一大早真的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吗?这伤也没怎么好,若是不去,老夫人应该不会怪罪的。”
宋清俞轻声纠正阿囡,“老夫人是不会怪罪,但是我既然能去皇宫,岂有不去请安之理。而且老夫人也待我不薄。”
阿囡撇了撇嘴,“小姐,今天去请安,说不定会碰到那些人呢。”
宋清俞闻言,立刻清楚阿囡说的是沈氏。
看宋清俞停顿下,阿囡忽然想起一件事,“小姐,我好像是听说,二小姐这几日也去请安了。往日她可不会去的这么勤。”
宋清俞眉目微微轻蹙。
“那……更是要去。也有几日没有见到宋亦妍。”
“她们除去了二姨娘,这会估计正高兴着。”阿囡想到昨天宋云玖的那种惨状,也不寒而栗,生怕稍有不慎,保护不了宋清俞。
“不可大意。我既然活着,她们一定有新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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