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叶沙沙作响,夏思树垂眼看了那东西几秒,也后知后觉地好像知道是什么用途了。她抬起头,弯了下唇,只那双褐色的眼睛朝着他看:“哥哥在美国学了好多。”邹风只笑了声,垂眼毫不遮掩地看她,抬手抓了下湿发,语气风轻云淡着:“那让我玩一次?”话说完,夏思树从座椅上被拽起来,椅腿在地板上“刺啦”一声,她手中的玻璃水枪被他拿了过去。回来的第一晚,他心情特好,兴致也高,压掉好几根夏思树的头发也没收敛一点。床晃着,她因为被压到头发而吃痛皱眉,躺在只有月光铺进来的枕被间,被高度数的威士忌呛得脸颊发烫,咳嗽了几声,意识有些涣散的时候,觉得这哥是真有点恶趣味在身上。“那群人习性没个好的。”江诗说的话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夏思树的脑海中。重中之重是后半句,尤其是邹风。嗯,尤其是邹风。简直是祖宗。第二天清早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内的那点气味还没消。夏思树不可避免地头有些痛,她昨晚七八点的时候就来了这边卧室,没接到夏京曳后来的电话,短信也是在这会儿才查看到:【我周五到南城。】似乎是知道邹风要去新加坡是要找她谈什么,夏京曳在这事上并不被动,这就改了主意,要回来,来这边,谈也是在这边谈。那会时间点已经不早了,光线从窗帘缝中溜了点进来,知道夏京曳不会理会她的想法,夏思树只简单回了信息,邹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底下有了人来,是邹鸢,除此外还有忽然间上门的廖晚。但这对邹风来说不算忽然,他已经换了身衣服下楼,休闲的条纹衬衫和九分裤,穿着拖鞋,脚踝露在外,手插着兜往楼梯下走,见着了两人,自然地称呼了一声,打过招呼。他妈算是临时被他叫过来的,昨天还在浙江,刚从她那边的玉石生意上下来,穿的不是往常那身旗袍,而是园林私人裁缝量体裁衣做的一套杏色真丝套装,气质温柔,大气得体。那时邹鸢还不知道夏思树是跟着一道回来的消息,只在桌前看了邹风,人在美国待了三四年,离了少年时代,身量看上去成熟,人也更稳重。“昨天下午回来的?”邹鸢忍不住微笑问着,孩子的情况旧金山那边一直都有说着,不至于有太多的久别感,但做姑妈的还是常常记挂。邹风点头,“嗯”了声,抬手,自然抽开她旁边的座椅坐下。而廖晚看他的动作,特意自己坐在邹鸢身边,在她身边留空位,于是四周环视了一圈,又朝楼上看了眼,这才平常问起:“她呢,不吃早饭?”“刚还没起。”邹风也平常地回:“醒了会过来。”邹鸢搅着汤的汤匙一顿,看向邹鸢,又看了眼邹风:“这还有别人?”“嗯。”邹风点了头,垂眼,但嘴角有些弧度:“女朋友。”女朋友那三个字出来的一瞬间,第六感让邹鸢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同样往二楼的方向看了眼。那会夏思树正简单地在镜子前化着妆,用来遮着自己有点半死不活的气色。其实两人在一起这个事,除去颐和公馆背景上对于继兄妹在一起,所承担的伦理上名声,她也大概知道难听的话有哪些,例如“灌什么迷魂汤了,父子两个都栽一对母女身上”,“一窝的狐狸精出不来两个样”。但见到邹鸢那一刻时,夏思树的心态很平静。因为她几个月前刚和邹鸢放过话,即便是那个时候是有些意气上头。“姑妈好。”夏思树还是像上次一样同她打着招呼。邹鸢的脸色也不出意料地沉,只是廖晚也在这,并不说什么。夏思树也同样礼貌地称呼了廖晚一声,“阿姨好。”“好久没见了。”廖晚看着她,嘴角有些不甚明显的弧度。“嗯。”夏思树轻微点头,垂眼抽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看起来温顺,但廖晚只注意了一眼她身上的衬衫,她儿子的,一样出自苏州那边的裁缝之手。“河西那边新出的别墅楼盘你要买?”早饭快结束时,廖晚简单地问起邹风。他“嗯”了声:“还没看。”“怎么突然要买房?”邹鸢问起:“不在颐和这边住了?”“婚房。”邹风连手里的汤匙都没停,风轻云淡地撂出个炸弹,连夏思树都愣住。话落,寂静无声,那一瞬间邹鸢的脸上精彩纷呈,控制不住地“砰!”抬手用了些劲地拍了下桌面,气堵在胸口。对比之下廖晚就淡定得不行,只更轻地看邹风眼,比他还要风轻云淡:“是你自己做主的,还是有谁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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