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秘的帮忙下,乔清许的材料前一天进馆,这么凶的小朋友没人要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乔清许听到房间外有人在打电话。他迷迷糊糊地从大床上爬起来,接着便发现不对劲,这里好像不是他的房间。床尾扔着一件宽大的浴袍,书桌上摆放着一些随身用品,椅子上搭着一件眼熟的国风上衣……这不是姬文川的衣服吗?昨晚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乔清许猛地反应过来,他这是和姬文川抱着睡了一夜?掀开被子一看,浴衣腰带早已松散,内裤大喇喇地露在外面。乔清许赶紧系好腰带,从床上跳下来,而当他快步走出房间时,客厅的姬文川正好打完电话,回头看着他问:“醒了?”“嗯。”乔清许放慢了脚步,摸着后脑勺问,“我怎么睡在你的床上?”“我抱你过来的。”姬文川说完,又说道,“快去洗漱吧,我们九点出发。”一听到行程安排,乔清许第一反应便是不能耽误。他立马朝自己房间走去,但没走两步便反应过来不对劲姬文川怎么说得那么理所应当?“你为什么要把我抱去你的房间?”他在原地站定,看着姬文川说,“我只是顾问,不陪睡的。”“哦。”姬文川手上端着咖啡,眼里含着笑意,“怎么,陪睡是另外的价钱吗?”“姬文川。”乔清许不高兴地沉下脸来,“你再这样我要要求签合同了。”姬文川笑得不行:“好好好,下次先征得你的同意。”乔清许往前走了两步,又发现不对,停下来对姬文川说:“没有下次了。”姬文川倒也没戳穿,昨晚也不知是哪个小朋友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东京的气候和锦城差不多,单穿衬衣已经没法抵御寒冷。姬文川内里穿着一件黑色针织毛衣,外搭一件深色改良版马褂,很适合秋天这成熟的季节。而乔清许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藏青色外套,像秘书,像翻译,像导游,就是不像艺术顾问。两人在酒店门口上车时,门童给姬文川打开车门,而姬文川示意乔清许先上,还让门童愣了一愣。接送两人的车是一辆丰田皇冠,四四方方的车型显得严肃又古板。前排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化着淡妆的女人,年约三十左右,听她自我介绍是此次洽购的陪同兼翻译,叫白桃。“勿言堂那边的人告诉我,这件东西还有很多欧洲买家在洽谈,希望您能尽快做决定。”白桃转过头来,对姬文川说道。“不着急。”姬文川说,“先让……”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乔清许说:“……我的顾问看看。”“姬先生,”等白桃转过去后,乔清许小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卖家说是一件北宋汝窑的瓷器。”姬文川说。“汝瓷?!”乔清许不由惊呼。汝窑是宋代“汝、官、钧、哥、定”五大名窑之首,在北宋晚期,专为宫廷烧制高档瓷器。根据权威机构较为客观的统计,现存世的古代汝窑瓷器应该不足百件。元代青花瓷尚有四百多件,而汝瓷比元青花还要稀少,可见其珍贵程度。据说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十大镇馆宝物之一汝窑青瓷无纹水仙盆,若是在市场上流通的话,估价至少在二十亿以上。如果姬文川即将洽谈的汝瓷是一件真品,这将会刷新现存汝瓷的统计名录,放在整个收藏圈里都是大事件。乔清许一下有些心里没底:“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摸过汝瓷,你真的相信我的意见吗?”“先看看再说。”姬文川从容地说。“不。”乔清许摇了摇头,逐渐变得坐立难安,“你应该找的是博物院里的专家,而不是我。”说完,不等姬文川接话,他又自顾自地说:“你如果早说我就不来了,我又不是瓷器方面的专家,怎么可能去鉴定汝瓷呢?”姬文川数次想说话,但都没能打断乔清许。他索性抬起手来,捏了捏乔清许的后颈,安抚道:“行了,来都来了。”“不是,姬先生,你也太心大了。”乔清许皱眉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让我来看?我有几斤几两……”“你有几斤几两我不清楚吗?”姬文川打断道,“那只高足杯只有你敢说是赝品,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那是我运气好。”乔清许说,“前同事刚好能帮我找到以前的拍卖图录。”“不是的。”姬文川说道,“是因为你较真。”姬文川把那只赝品高足杯拿给好几个专家看过,都说就是真品。或许这其中也有人发觉了不对劲,但没人敢指出来,因为官方手续就摆在那里,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会去质疑?万一要是说错了话,那可会有损专家的名头。但乔清许不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见乔清许一副担心的模样,姬文川又说道:“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之前我已经带团队来看过这件东西,所以并不是你的意见就会左右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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